裕榮沒有太多的驚訝，世界上最不少的就是這樣的癡男怨女，自己本來就是個癡男，現在在自己面前的不過就是一個癡女，轉化了性別也沒什麽。裕榮平淡的擡起頭來。

“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奚敏見裕榮沒有很是抗拒自己，不禁咧開嘴笑了，她想裕榮總該是一個聰明人，就算他是獵刃自己完全可以當做什麽都沒發生，只要他願意繼續娶自己，那就是救了自己一命。這筆賬，無論怎麽算他都是掙得。

“你說，想問什麽就問。”

“你會做噩夢嗎？”

奚敏怎麽也沒想到裕榮會問這個問題，更不知道裕榮問這個問題的目的何在：“我不明白你什麽意思！”

裕榮嘴角上揚，冷笑幾下：“我的意思是說，你殺了這麽多無辜的人，每天午夜夢回不會做噩夢嗎？那些冤死的鬼魂，不會來你夢裏找你嗎？”

奚敏雙手停留在空中，裕榮這是踏上不歸路之後就不想在回來了是嗎？

過了一會她笑了，笑得很是邪惡：“裕榮，最後一次，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是娶我還是不娶？”

“娶你？我要是想娶你早就娶了。”裕榮動了動自己坐得有些麻木的腿：“奚敏，你說的不錯，你早就該重新認識我了，我早就不是當初那個一事無成的裕榮了，就算是當時的裕榮也不是對你毫無保留的坦誠。”

“來人！”奚敏對門外的人叫著。

“奚處長！怎，怎麽了？”進來的人差點沒打個噴嚏，濃濃的火藥味真的是夠嗆。

“把裕處長請到那邊去，也好讓裕處長知道知道他平時拿在手裏的這些刑具用在自己身上會是什麽感覺。”

奚敏看著右手邊的刑架，那是多少人害怕的地方。裕榮也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曾經有多少人站在那裏又哭又鬧大聲求饒，也有不少人感受完了所有的刑具之後只字不說。

現在到了自己，確實別樣的淡定啊。

那人雖然驚訝，但是奚敏發話了，而且一定程度上來說這完全就是兩個人的私人恩怨，自己只能按照吩咐做事。

手腳麻利的吧裕榮綁在性加上之後，就老老實實站在一邊。奚敏看了一眼：“你先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進來。”

他巴不得是這樣呢，得到允許迅速逃之夭夭了。

奚敏拿著鞭子在空中甩了甩，這是他們管用的伎倆，無非就是想讓這細長的皮鞭劃過空中時發出的猙獰的聲音大腿別人心裏最後一絲堅強。

“其實你還有一條路，那就是在我用刑的之前跟我老老實實地交代你的身份，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這樣我會跟站長求求情，算你立功了！”

裕榮是真的不知道，奚敏給自己找的這一條條退路確實是為了自己好，但是他不知道奚敏這樣做是為了什麽？為了告訴自己失去她這麽好的女人是自己的損失，還是為了讓自己對她心存感激然後娶了她？

這兩樣在裕榮這根本就是沒可能的事，如果想置身事外，他根本就不會參與這件事中來。

“你說什麽事？你想讓我說什麽？就是獵刃這件事算嗎？如今，就憑那麽一丁點兒事，你就想給我扣上共產黨的帽子，不過就是為了不讓別人發現你就獵刃。你也想偷那份文件，不過就是為了讓我們站裏最後一次任務完不成，你說你不是共產黨誰是？我說的對嗎？”

裕榮說得所有話都是有預謀的，說這些話一是想把共產黨的帽子扣到奚敏頭上，二是透露自己知道的很多，就是說自己就是共產黨。

其實不管是哪一個目的成功了，共產黨的帽子都不會跑到左丘珞那裏去。

裕榮，到了現在你還想害我？我這麽愛你！你卻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那好，我既然得不到，那我就毀了它！毀了你！

奚敏眼神裏閃過一絲狠戾：“俗話說的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既然你不承認，那我也不太好偏私，畢竟那麽多人看著呢，這苦頭你怕是要吃點了。”

“啪！”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回蕩在不大不小的審訊室裏。

疼，是真的疼。裕榮幹酒而自己的細胞都因為這樣的疼痛抽搐起來，那種皮膚炸裂的感覺，不是很美好！

裕榮用生命換來的機會，就算是很悲傷，左丘珞也不會辜負。

“你別跟著我！”左丘珞吼道，他不知道裕榮為什麽這麽相信小馬，反正對於小馬，他是滿心的疑惑，始終他都沒有辦法確認這個人的身份。

“不行，老大說過讓我保護你，不跟著你，我怎麽保護你？”

“保護我？我不需要你保護，現在你老大有危險，你不覺得你最應該去看的就是你的老大嗎？”左丘珞是真的想甩掉這個人，可是這個人就像狗皮膏藥一樣，自從裕榮進了審訊室他就一直跟著自己，看著比自己還淡定。

當然，左丘珞不得不承認，接下來自己要進行的偷文件的事，兩個人比一個人好很多，就算那個人是給自己看一下門也好。只是，那個看門的還是要自己百分之百信任的才好，不然還更麻煩了，被別人賣了還不知道。

“我知道你是不相信我，我不想解釋什麽，但是你最起碼應該相信老大的眼光。”是的，小馬不想解釋什麽，對於他們之間的事，他看在眼裏一直沒做出什麽態度，也就是裕榮比較關註自己，才能看到自己的內心。自己本來就不是左丘珞的手下，他對自己自然是不了解的，這點他不怪任何人。

“再眼神好的人都有看錯的時候，我不能用幾十萬人的性命開玩笑，我賭不起！”現在裕榮進去了，他只能靠自己完成這些事，萬一自己還出現什麽意想不到的事，那國民黨的陰謀就再也沒人能夠阻止了。所以他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這樣，才不會辜負裕榮的良苦用心，這樣他才能或者去救裕榮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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